女儿远嫁外地11年七十大寿那天看到她带回来的女婿我直接掀桌 

　　可我的眼里，只有那张年轻的脸，那张和我记忆深处三十多年前一个鬼影渐渐重合的脸。

　　满桌喜庆的红色，此刻却像烧着了的火，灼烧着我的眼睛，也点燃了我心里压抑了几十年的火山。

　　人活到这个岁数，就像秋后的老树，叶子掉得差不多了，剩下的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回忆。

　　我看着他，看着他护在怀里的那个女人，那个女人脸上得意的笑，一瞬间，我觉得天都塌了。

　　多少个深夜，静静睡着了，我一个人坐在灯下缝补衣服，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。

　　当她小心翼翼地把这件事告诉我，希望我同意她远嫁时，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
　　“好？天底下会说好话的男人多了去了！”我的情绪很激动，“你爸当年，对我不好吗？”

　　我想，孩子大了，有自己的主意了，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去，就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。

　　“妈，这次......陈默也跟我一起回去。”静静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　　我不知道，即将到来的，是一场迟到了十一年的团圆，还是一场我无法预料的风暴。

　　五官算不上多英俊，但很周正，特别是那双眼睛，看人的时候很专注，显得很可靠。

　　我们母女俩聊着家常，陈默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，时不时地给我们添点水，或者递个水果。

　　“还好，妈，之前是项目比较紧张，现在稳定多了。”他一边给静静夹菜，一边回答我。

　　“都挺好的，退休了，平时就在家养养花，散散步。”他的语气很平淡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　　“哦，那挺好，退休生活清闲。”我点点头，继续试探，“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呀？”

　　静静看出了我的意图，连忙打圆场：“妈，吃饭吧，菜都要凉了。他们家的情况，跟我家差不多。”

　　“妈，他都跟我说了。”静静的眼神有些闪躲，“他爸妈，在他很小的时候就......关系不太好，后来分开了。他一直跟着他妈妈过，他爸那边......很少联系。”

　　静静的头低了下去，“妈，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问了，好吗？他人真的很好，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。”

　　我甚至开始期待，七十大寿那天，能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，自豪地介绍我的女儿和女婿。

　　他还专门学了一段祝寿词，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，祝我“福如东海，寿比南山”，引得满堂喝彩。

　　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，看着身边这个体贴入微的女婿，我真的觉得，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老人了。

　　陈默微笑着站起身，端着酒杯，先是朝着静静温柔地点了点头，然后，缓缓地转向了在座的各位亲友。

　　我死死地盯着他，试图从他的脸上，找出一丝破绽，来推翻我这个荒谬而可怕的猜想。

　　她挽着陈默的胳膊，一脸骄傲地对众人说：“我们能走到一起，就是缘分......”

　　一股夹杂着愤怒、屈辱、悲凉和被命运捉弄的荒谬感，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。

　　我指着那个同样被吓傻了的年轻人，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嘶吼着问出了那个在我心里盘旋了无数遍的问题。